Chapter14.
庞大的信息量向他涌来，潮水般浩浩汤汤的记忆毫无保留地涌进洛基的脑海。
他多少有些吃惊，神或人，九界中的任何生物在记忆被窥视时难免有些抗拒，这很正常，谁还多多少少没些黑暗面，谁还没点难言之隐吗？
冒牌货不一样，他似乎是恨不得将自己丑陋的黑暗面塞进他脑里，他总是带给他惊喜。
汤姆·希德勒斯顿。
洛基咀嚼着这个有些饶舌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他人后的那一面，但仅仅一瞬，所有的光华又收回他额间。
他还是不太懂人类的感情。他曾经对这一点沾沾自喜，因为正因如此他无需受人类莫名其妙的道德观束缚，也无需被什么狗屁家庭观念种族意识牵着鼻子走。相较于一生充满枷锁的蝼蚁，他自在地同天外飞仙。
可除了眼下这个在他掌心下面色从容的冒牌货，他也从未真正勘察过谁的一生。
洛基能感受的出，人类正被巨大的梦魇缠绕着，一种含含糊糊朦朦胧胧的酷刑正折磨他。人类皮肤下的所有不甘所有苦涩所有脉络里流淌的责任感他都感受得到，他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但他无法理解，亦无法认同。
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懊悔过。他甚至恍惚觉得在过去的千年岁月里，他应该多花些心思在人类身上。
他的痛苦加剧了。掌下的人类嘤咛一声，额头开始溢汗。
洛基读到人类几分钟前的所想所闻。
九界在上，这可真...
洛基深吸一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他有点小窃喜。
他结束了对汤姆记忆的窥察然后很贴心地施了个安抚神经的小法术，他思考两秒钟，又加了个特殊的魔法标记。
介于他在另一个世界传播我的伟大功绩，介于他还能蛮不错地理解了“洛基”这个角色——洛基施法的时候给自己找着小理由。他可不容许自己做赔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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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汤姆揉揉脑袋，刚刚还有点晕厥，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瞅瞅洛基的神色，似乎没什么异样。
“醒了。”他答道。然后一边问一边打量着他的表情变化。“你不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洛基插着腰好笑的反问他。
“电影里写是你害死了弗丽嘉。”
“那并不是我，汤姆。那是你所演绎的洛基，不是我。这是两个分开的世界，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才是。”
“而且我也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无论对冰霜巨人而言还是对阿斯加德...尽管我现在不以洛基·奥丁森自称，黑精灵都是敌人一般的存在。”
他露出个残忍的笑。
“我会撕碎金色的笼子，然后跳出来撕裂那只黑精灵的喉咙。”
然后不出所料的看见人类板起来的脸。
汤姆揉揉鼻子。
“果断的做法。”
“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你莫名其妙的压力和紧张了。”洛基说。
“这也是你所期望的。当然只是明白这些东西的起因，别指望我能理解人类奇奇怪怪的感情，要我说，你们比九界任何的生物都令人难以琢磨，自诩崇尚和平却战乱不断，口上呐喊着热爱生命热爱自然却又把动物植物关进笼子。虚伪、谎言、背叛充斥在中庭，但仍有正义可言——复杂又脆弱的小生物。”
“...十分精准的描述。”
“我现在也知道你的一生了，我们扯平了。不过千万不要把我当做你或是把你当做我的演绎者，要知道我们还有很多不同——”
“比如我就没有你屁股上的那颗痣。”
洛基坏笑着张开双臂。
“现在，给我个拥抱，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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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有些尴尬，毕竟他没见过洛基的屁股。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真的给这个小坏蛋一个拥抱的时候，牢狱门口突然闯进个人。
可怜的黑精灵。
洛基给他眼神——我刚刚怎么说的来着？
接着他用切实行动实现了自己所言。
汤姆目瞪口呆地看着尸首分离的黑精灵，他还没看懂洛基是怎么出手——
“我便宜哥哥口中的小把戏，嗯哼？”洛基笑着歪歪头，指指牢狱出口。
“八成为了你而来，不决定避避风头吗我亲爱的朋友？”
“把小蜘蛛们放出来吧，我想这场混战少了蜘蛛们的嘴炮攻击会很无聊？”
“如你所愿。”
不知道洛基又施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法术，金色的屏障消散下去，两只小蜘蛛满脸诧异地跳出来。
安德鲁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摸摸自己屁股，他的制服完好如初了！
“喂你到底对汤姆哥说了什么——”赫兰德气呼呼地质问洛基。
“这些都不是重点，小鬼头们。”洛基用拇指指指门前涌入的大批黑精灵。
“现在，准备好大干一场了吗？”
说着洛基手中捏出一团晶蓝色的不明物体，朝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黑精灵丢过去。
他可是混乱之神。
蜘蛛们也反应过来，管他的，最起码他们的半个老乡看起来神志清醒，四肢健全。真有什么事儿的话一会儿再找大坏蛋洛基的麻烦也来得及——至少现在，好几天没有行侠仗义的蜘蛛们摩拳擦掌着，他们可是憋坏了。于是大大小小的蛛网天花乱坠地飞出去，不知道把哪个倒霉蛋黏在天花板上、地上，或者同伴身上。
“洛基！”汤姆侧身躲过一个被揍飞的黑精灵，喘了口气跑到四处乱闪的兴致昂扬的邪神旁边，“我能干什么？”
邪神顺手给了正和小蜘蛛纠缠中的黑精灵一个了断，收到小蜘蛛愤恨的眼神后百忙中转头朝他眨眨眼。
“精神鼓励——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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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放假昨天出成绩，期间一直很迷很颓废。掉了楚留香的坑整天沉迷暗香，屡次尝试写些什么都无果而终。
今天突然心情晴朗，听着一首很黄很暴力的歌写完这一章。
BUG贼多。
文力负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