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汤姆本不该看到那扇门。
因为正如他第一眼所见这艘战舰时留下的评价，丑陋且阴森，一切都同玛勒基斯的种族外表相符合，而内部的机械设施和阴暗走廊更让他两眼茫茫，只能靠着跟随被洛基手刃的黑精灵士兵来寻找过道。
现在他跟在变成黑精灵模样的洛基身后，在黑暗里清晰地看见那扇门。门上异族的纹样符号夹杂着生硬的钢铁烙印锐利地刺痛了汤姆的眼。
他来到神域有多久？汤姆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个问题。这无关他在抉择面前是否退缩了，他只是面对这个有史以来面对的最大抉择感到不现实。
汤姆记起自己在斯塔克大楼住了三个月——但他没日没夜地把自己的精神投入研究英国古典文学和那些长相与自己朋友毫无出入的超级英雄身上了。那三个月他过的充实又不真切。他以为他这辈子会这样了——在这个崭新的世界继续重拾本业或者也可以靠着斯塔克工业的雄厚资本混吃等死因为他确定斯塔克不会薄待他这个外来人口。
就像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所想，度过他耀眼又平淡的一生。期待的是等他垂垂老矣或许仍有着人喜欢他塑造的角色，T恤上印着“LOKI’ARMY”的绿色字母。
噢汤姆·希德勒斯顿。这可不是什么怀旧的好时机。汤姆眨眨眼，发现在这扇“命运之门”前发呆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终于适时地把自己出游的精神捉了回来。
但洛基善解人意地停顿片刻。
“抱歉。”汤姆说。“我以为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没什么。我也以为你做好了心理准备。”洛基耸耸肩。尽管他此刻套着丑陋粗鄙的黑精灵形象，这个动作也带了他一贯的不羁与圆滑的风格。
“要知道，那什么——自己给自己洗脑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在被灭霸抓住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里，我不断灌输给自己被抛弃的念头并以此来获得复仇的力量。这让我生存下去。Understand totally.”
汤姆很想反驳说这两者并非一回事，但洛基见鬼的好意让他心里升腾出一股小得意——看呐这个给自己洗脑带着外星部队侵入地球的神经质皇子关心我的生死。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那我——”
男人间的送别应当是干净利索的。
门倏得开了。在绝对寂静中缓慢响起的金属声让门外二人瞬间精神紧绷。而在汤姆的视线能够接触到玛勒基斯那张脸之前，他的双手忽然被紧扣在背后。洛基扣住了他，他现在是个战俘。
而洛基明显极其迅速的动作难免引起疼痛，汤姆只好死咬嘴唇阻碍了那声闷哼的流出。
天杀的洛基根本没有什么好意。被他杀死的黑精灵战士可没有扣押我。汤姆看着玛勒基斯的脸闷闷地想到。
打乱两个男人的送别显然不是什么好行为。
“My lord.”
洛基，或者说黑精灵下属必敬必恭地弯下腰行礼。而他内心早把玛勒基斯骂遍了。他讨厌别人破坏他谨密的计划，而和汤姆的告别显然是他计划中蛮重要的一部分。
玛勒基斯喷了喷鼻子。
“放开他吧。我们得好好招待来自神域的小皇子。”
洛基顺从地放开扼制汤姆的手，并且眼尖地观察到脆弱的人类按了按布了一层青痕的手腕。
玛勒基斯咧出一抹微笑，汤姆跟着他走进比走廊更漆黑的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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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在门外沉默地站着，如同一个真正的、负责的警卫，呼吸声浅浅地走廊里张合。
中庭蝼蚁该死的献身精神。
十分钟前他和汤姆相处的平和假象已经初现裂隙，并且这道裂隙正在越扩越大。
洛基完全理解——汤姆·希德勒斯顿的犹豫、他的果决、他至高无上的牺牲精神——他全他妈的完全理解。这种全宇宙都通用的英雄主义他当然明白，毕竟他从小就有一个哥哥亲身做示范，但是，他不明白，他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如此...
如此愤怒。
他想他现在和当初带领军队进攻中庭时的精神状态没什么差别了。他此刻神经敏感得好似一根在丛林里孤立无援的蜘蛛丝，一片蝶翼的轻颤就足以让他崩溃殆尽。飞船上的每一声细微波动都让他联想到控制室里对峙的两人，并且这个联想点会旋转着向最差的那个结果扩散。
已经十一分十秒钟过去了。洛基冷静又疯狂地想。
换做是他，这些时间足够他用自己精明的舌头把玛勒基斯拆分入腹或者至少发出一些讯息让背后那些人知晓当前处境。
但只有安静。
安静、安静、安静、安静、安静、安静、安静、安静、安静......
往日洛基享受的平和成了酝酿未知厄运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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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中焦灼的并非洛基一人。黑色战舰下以索尔为首的一众人昂首望着天边凝固的云，内心在紧迫的波涛里上下摇晃。
“距离二皇子进去已经有半小时之多了。”范达尔道。
索尔嘴巴绷得很紧，他只是一顾望着悬在天边黑色的怪物，专心的等待来自其上的任何信号。
而信号灯闪烁的控制室里，穿着神族战甲的人类正跟黑精灵领袖下一盘并不激烈的国际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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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新了？？？？？？？？？？？！！！！！！！！
夸我！！！！！！！
在高二磨炼了这么久有进步吗hhhhh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