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塹無涯 —

【双兰】竹马?竹马!

CP:兰陵王x花木兰

·搞笑轻松向

·校园风 社会大姐大x认怂小弟

·OOC严重,不喜勿进

·小甜饼HE一发完

1.

 

高长恭背着书包站在A中校门口,清晨的阳光让他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这是他报道的第一天。A中是他们镇上算得上一流的学校,校风校纪严明,教学质量良好,升学率始终保持在匀加速运动状态下。与此同时,分数线也高的离谱。A中扎眼的分数线掺杂着多少芸芸学子的汗与泪啊。

当然,最吸引他们这群毛头小子的还是因为A中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流出地。

 

然而高长恭从来就不是那种肤浅之人。

 

“长恭——”

 

他闻声看过去。

 

靠,花木兰。

 

2.

 

花木兰是他青梅竹马。

此青梅竹马非彼青梅竹马,没有什么两小无猜拉钩钩上吊吊,他是从小被花木兰欺负大的。什么过肩摔玩泥巴奥特大战到扎小辫摔进泥坑偷鸡不成被狗撵,高长恭童年一系列的阴影统统都少不了这个“青梅”的影子,甚至更多时候这个矮他半头扎着乱糟糟马尾的小姑娘是他悲剧的始作俑者。(他永远也忘不了河边她踹他的那一脚)大概称呼她为“竹马”更合适一些,毕竟在高长恭接触不多的女孩子里,像花木兰一样“直爽”“豪放”的女孩子,寥寥无几。

不。只有她一个。她独一无二。

她运动细胞发达,偏偏又爱上建筑这和运动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的东西。喜欢就喜欢了,画着丑兮兮的建筑设计图还要他挑毛病,他哪敢挑什么毛病啊?怕不得她一个拳头又要落下来。

 

高长恭看着林荫道上朝他飞奔而来的花木兰,眉毛要皱成千层面包。

 

“嗨呀没想到你能考上这所学校,牛逼啊小弟。”

 

花木兰经常喊他小弟,并且强迫他喊她“大哥”,可能是因为喊大姐没什么气势的原因。在最开始提出这个要求时,高长恭经历了漫长的一段适应期。好歹是个男人叫一女孩儿大哥多没面子啊。

在吃了花木兰用心打出的拳头后,高长恭终于习惯了这个称呼。

 

高长恭点点头,算是跟她打了个照面。

 

我怎么考上来的?我考这所离家十万八千里的学校就是为了远离你啊姐姐?

 

“运气好而已。你怎么也报了这所学校?”

潜台词是你莫不是托了关系吧?

 

花木兰哈哈一笑,大掌一挥拍在他肩上。高长恭顿时疼得呲牙咧嘴。

 

“我怎么考上来的?哈,体育部那群弱鸡,几个人防都打不过我一个,菜的抠脚啊哈哈哈哈。”

 

噢,原来是体育特长生。

 

高长恭看看花木兰弱不禁风的瘦胳膊瘦腿,心想果真不能以貌取人。她这样都能玩死体育部那群学长,他这不得直接进了国家队还顺带打进NBA啊?

 

没有,事实上他只和花木兰单吃过一次。他的大哥长长的马尾在他面前晃啊晃,等他累得气喘吁吁时她过来笑面狐狸一般递过去一张纸巾。高长恭当时还想着花木兰这是转性了啊还是咋地,有阴谋吗居然对他这么好。再一看,计分板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12:3

 

后来高长恭再也没跟她1V1过。丢人。

 

3.

 

“你分到几班了?”花木兰笑眯眯地问。

 

“学校没贴告示?”

 

“没有,直接发到手机上了。”

 

高长恭翻箱倒柜地开始摸手机。半晌才打开他那破破烂烂的诺基亚,低头一瞅,3。

“我3,你呢?”

 

花木兰看上去有点儿不高兴。

“唉,我25。”

 

“那挺可惜的。”

高长恭面不改色,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哈,隔了一层楼了,终于用再受你摧残了。

 

花木兰的下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

 

“3班啊,好说。体育生有调班特权的,你等我明天找你啊。”

她说着,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还有训练,先走啦。”

 

 

高长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觉得自己要死了。

 

4.

 

然而开学了高长恭才意识到,同一个班不是最要命的,同桌才是。

 

5.

 

“长恭,给我买瓶水去。”

高长恭大气不敢喘一声地接过花木兰的钱包,溜出教室往食堂跑。

“别忘了我不要冰的啊!”

 

 

“长恭,你这件衣服挺好看啊,我觉得蛮有西方建筑特色?某宝链接来一下?”

高长恭摸着自己刚换的智能机,抖了抖。

 

 

“长恭,倒垃圾倒垃圾,没看到姐这儿堆了一纸篓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可您没发话小的也不敢动啊您说对不?

高长恭低头应着把垃圾桶提起来,要不是他打不过她...

 

 

他是真的打不过她。这是从童年时期从泥坑里被揍得满嘴是泥就得到的教训。

不然他哪能让个小妮子骑他头上。

 

 

当然,除了被欺负的日常经历,在这个热血中二少年们聚在一起、汗臭和香水味并浓的偌大校园,这群毛孩子怎么能不搞点儿其他事儿呢?

 

6.

 

高长恭被人揍了。

额头一个大包,鬓角肿得像个小牛角。身上挂彩无数,青红蓝绿紫五彩斑斓,别提多好看。

 

起因是高二的一个学姐看上他了,屡次表明好感未果后另一暗恋学姐的江湖小头目怒了,雷厉风行地喊了几个人把高长恭骗到校后小树林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揍。

 

“你惹什么幺蛾子事儿了?”

花木兰从桌洞里翻出自己平时训练用的一大堆药,挑挑拣拣丢到他怀里。

“自己上。”

 

高长恭老老实实地接过来拧盖子,挤出来一坨药膏往自个儿脸上抹。

他没接话,因为觉得这事儿忒丢人。再就是以花木兰的性子,不得喊着一整个体育队把那男的给碾了啊?

 

后来的几天里花木兰偶尔提起这件事儿,见他铁定了心不告诉她来龙去脉就也闭上嘴,像往常一样训练、上课、吃饭、睡觉,上课睡觉和上课吃饭,以及欺负他。

 

高长恭不信她不知道,他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要不是那男的和校级干部有点儿关系,早被撵退学了。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高一学期末的时候,花木兰带着校篮球队横扫了市里所有的中学。

 

7.

 

高二的时候已经高三的学姐仍旧死心不改,企图卷土重来。在高长恭立场分明的拒绝下,仍坚持不懈奋勇向前,又是巧克力又是粉红情书,情谊送得比上课铃打得还勤奋。

 

可那哪能啊。往大了看,高长恭就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怎么也得往清*北*考啊,再不济也得混个985211;往小了看,他得争取写完这周的作业,还得把两个月后的竞赛给准备了。哪有什么时间谈恋爱搞对象啊?

 

他就又被江湖小头目盯上了。

 

 

“让你他妈的勾搭我马子——让你他妈的给我装清高——”

 

花木兰挎着包路过巷子的时候就看到染了发叼着烟的那傻逼一边骂着一边甩高长恭耳光。

 

她登时就炸了,沉甸甸的包照着小混混恶心巴拉的脸就抽过去。

“操/你/妈,你以为你是谁啊?他你想打就能打啊!”

 

高长恭当时还被抽得一愣一愣的,鼻血刷拉刷拉往下淌。头晕目眩中就看到他大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健步冲过去就把小流氓抽趴下了。

 

看见大哥倒下了,小弟们纷纷奋起,摩拳擦掌地围住花木兰。

 

高长恭迷迷糊糊地看见有几个人抽出了刀子,银光闪得他更恍惚了。

 

等等。

我靠。

刀。

 

后来花木兰说高长恭当时就像突然打通任督二脉变成奥特曼的屌丝,一激灵醒过来冲她嗷嗷着让她闪开,对面有刀云云。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纵使花木兰再矫捷,街头巷战的经验再多,胳膊仍是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滚烫鲜红的血汩汩地往下淌,跟没拧上的水龙头一样一样的。

 

花木兰有点恍惚,她还沉浸在“咦好像没我想象的那么疼、等等我居然见血了”的蜜汁思绪中时,旁边傻愣的高长恭大叫一声,抄起路边的啤酒瓶就往小流氓脑袋上招呼,一边砸一边嚎着:

 

“操/你/妈!你以为她是我啊你想打就打!”*

 

高长恭急红了眼,一瓶子下去小流氓直接疼哭了,血啊泪啊汗啊糊了他一脸。

他还没打完。瓶子打裂在小流氓头上他就拿拳头上,小流氓一边跑一边哭,最后被他一拳打抽倒在地上。

 

眼见着高长恭马上就要追过去用脚,花木兰赶紧跑过去把他拉开。

 

臭小子,这要出人命的啊。

 

8.

 

珍爱生命,远离斗殴。

 

高长恭因为打架被学校勒令休学两个月,于是就好巧不巧地错过了精心准备好久的数学竞赛。

 

花木兰则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处分,架是她先挑起的,人是她抽的,啤酒瓶子是她砸的。

高长恭学习好,人也好,总不能因为打架耽误了他大好前程。

 

花木兰想着,签下了退学协议。

 

9.

 

好在校队教练欣赏花木兰的胆识和技艺,又和体校的校领导颇有交情,就将她推荐了上去。帝景体校篮球校二队正巧缺个替补,花木兰就顺理成章地作为特邀生进去了。

 

她走那天谁也没去送,家里七大姑八大姨打小就不喜欢她。爸妈叮嘱了几句知道她性情刚烈也没再说什么,让她老老实实在大学训练,没钱就跟家里说云云。即使帝京体校是所名牌大学,但因为打架退学再被破格录取,总得不是什么光彩事。

 

花木兰在候机厅坐着,即使是凌晨,机场也人来人往。

过了一会儿广播开始报她的那辆航班。她晃晃悠悠地起身,看着自己在玻璃门上孤零零地影子突然觉得自己很酷。

 

于是她托路人拍了一张自己的背影,发到了空间上。

 

“帝京!我来了!”

 

 

 

高长恭刷到这条消息,才知道她要去帝京了。

 

10.

 

高长恭的手指在小小的拇指图标上悬了几秒,然后把飞快的刷新界面。

 

然而往日沸腾的朋友圈今天却像冰窖一样冷清。几次尝试无果后他点开那张加载中的图片。

 

他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又去全景地图上查了数次,才敢确认这不是什么过分的玩笑。这的确是本市的机场。

 

他把不小心误点的赞取消掉。看着橘红色的小拇指重回淡蓝色,心中怅然若失。

 

11.

 

一年后花木兰成功逆袭成校一队替补。

高长恭没考上清*北*,也没考上985211。他考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城市,规模就像他现在的城市,不大不小,刚刚好的样子。

 

两年后高长恭能在电视上看见花木兰了。

 

三年后花木兰带着校队进了全国高校联赛的前八强。

高长恭看着直播,笔下是考研试题。

 

四年后花木兰意外负伤,重回替补席。不久,她作为交换生去了南方。同年十二月底,花木兰自学考取了二级建筑师证明。

高长恭考研去了帝京,硕博连读。

 

12.

 

高长恭没有读完博士。毕业后他喊了几个老乡回老家创业。

 

“下一个——”他挥挥手,示意这个面试者可以先回去等证明了。

 

玻璃门推开的那一瞬间高长恭心跳得跟高二那年看见花木兰揍小混混时一样猛烈。

 

“哟,长恭啊。”

花木兰笑得跟当年校门口相遇时一样欠揍。

 

“操/你/妈。”高长恭说。

 

然后他走过去吻了她。

——END——

写糖让我变甜xxx

*今天写 你以为她是我啊你想打就打 的时候感到很熟悉,想着不知道可能是哪里看过的句子。回校同学跟我说这句话是小时代里南湘骂席城的,翻了翻书确实如此。在这里标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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