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他的幸运女神一定弃他而去了。一定。
汤姆跟在押着两位小蜘蛛的守卫身后，苦着脸努力不去听他们唠唠叨叨的埋怨。
“哦汤姆，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们又不是什么大包袱——不过是去牢房小住几天，悄悄问一声，阿斯加德的牢房对待异国人还算友善吧？”
住嘴，你们就是大包袱。
“我不知道，可能吧。”
在汤姆那个世界由汤姆·赫兰德扮演的蜘蛛侠拉着身旁由安德鲁·加菲尔德的蜘蛛侠絮絮叨叨地吐槽着周边的一切。当然，他们已经并非演员，他们是从各自的世界穿越而来的正牌蜘蛛侠。
被迫接受唠叨的安德鲁牌蜘蛛侠就没那么舒服了。他的屁股被洛基的魔法灼出一个大洞，虽然周边温度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这个稚气的大男孩儿还是因为羞涩向汤姆借了个外套围在腰间。
汤姆又叹了口气，他该怎么跟斯塔克交差？
他揉揉自己皱着的额头。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似乎除了刚见到洛基的前几天，其他日子都处在一种被突如其来的麻烦卷入旋涡的状态。好不容易成功约洛基出去玩，结果因为简不得以把他丢在原地，好不容易成功让简远离以太，结果以太阴差阳错地进入了自己体内，现在还不明不白地跳出来两位地球老乡惹怒了他费了好大劲才哄好的洛基——噢，老天。他的坏运气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他揉着自己的眉，一抬头看到洛基出现在拐角，正大步朝他们这里走来。
汤姆感觉更糟了。
>>>
“你认识那两个小鬼？”
汤姆点头。现在他和洛基并肩跟在守卫身后。
“那个被你教训的蜘蛛侠，也是空间扭曲的受害者之一。不过和我并非来自同一世界...你可以叫他安德鲁，鉴于他们两个都有着彼得·帕克的名字。”
“另一个呢？”
“汤姆·赫兰德。”
“那现在有两个汤姆了？”
“谁说不是呢？”
汤姆耸耸肩。
洛基愉悦地笑出了声。
牢房和电影里关押洛基的一样，看来洛基还是给足了他面子。他相信只要洛基想，两只小蜘蛛绝对能见识到什么叫残忍。
“你看起来似乎毫不惊讶。”
洛基目送着小蜘蛛们一脸新奇地走进金色的长方体盒子，又看了看波澜不惊的汤姆，摸着下巴问道。
“我在片场中见过，你知道的，我们世界里关于你们的电影。我甚至还小住过一段时间。”
“以我的身份？”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妙，沿着这个话题...不，他可不想把电影里洛基害死弗丽嘉这事儿抖出来。
“对。这个世界的你因为进攻中庭而被剥夺了魔力去了中庭，而电影里是被囚禁在这个金色笼子里。”
“可笑，被囚禁——很有奥丁作风。比起被放逐，囚禁更发残忍，有什么比剥夺掉自由更令人绝望呢？”
洛基站在金色牢房前，看着里面瞪着眼盯着他们的小蜘蛛们。他设了个小小的结界，牢房里的人现在可听不到他和汤姆的对话，他们只看到自己说了几句话，然后汤姆的眉头皱起来，脸蛋儿扭曲在一起。
“我有点儿怀念我在以前的生活了。”汤姆说着，靠着牢房坐了下来。“做个小演员，没有什么忧愁，最多是无法演绎好角色时有点小烦躁。”
“虽然现在的生活也还不错，每天和超级英雄打照面，还顺带参观了真正的阿斯加德...我来这儿有四五个月了吧，也差不多适应了电视里播放的美国队长钢铁侠的正面或者负面报道——但感觉还是不一样，”汤姆指指自己的胸膛，“归属感，你能明白吗？”
洛基靠着他坐下，身后的小蜘蛛不明所以地盯着他们的发顶。
“我不明白。我不喜欢约顿海姆...你知道我从小就被教导要与丑陋的冰巨人...该死，你什么都知道。”
洛基懊恼地揉揉自己的长发。
“你什么都知道、关于我的那些破事儿。而我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这真令人不爽。”
“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编剧总不能什么都写对了吧。”汤姆笑着开口，事实上他有点惶恐，邪神喜怒无常，今天少有的孩子气和坦白让他受宠若惊。
可能洛基真的把你当朋友了，他沾沾自喜地想着。
“比如八岁的时候你变成蛇捉弄索尔，还捅了他一刀？”
洛基捂住了脸。
“住嘴，别提那个讨人厌的金发肌肉怪。可事实上我是无心之举，我以为他要抡起他的拳头给我一拳，他当时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恐怖。”
汤姆扑哧笑了出来。
“好吧，看来我真的是知道地一清二楚了。”他站起来，顺带把洛基拉起来。
“作为交换，”他指指自己的脑袋，“你可以读取我的记忆。”
这次轮到洛基受宠若惊了。
“真的可以吗？”
他看上去有点儿不好意思，脸上的小惊讶和小兴奋一览无余。
汤姆点点头。
“好吧。”洛基说。“那我就不客气啦。”
他的手掌覆上汤姆的额头。
“可能有点儿痛。”
汤姆笑着，伸出手覆在那只苍白的手背上。
>>>
汤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想法主动提出要与洛基分享记忆。可能是他受够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独独带着一堆不该存在的记忆，足足五个月，那些记忆快要逼疯他了。
斯塔克不懂，复仇者们也不懂，而他又不能将那个世界的“预言”广而告之，没人信他，就算有人，也不会去想如何减免损失又或者避免损失。
有一次他找到美国队长，告诉他灭霸的事。史蒂夫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说我们能面对，Together.他湛蓝的眼就那么盯着他，像深沉的大海，包容正义与力量。
不，这不一样。
汤姆绝望地想。这不一样。灭霸的实力是毁灭性的，并不是洛基侵入中庭一样小打小闹，他甚至怀疑洛基还手下留情了。
是因为奥创还没出现，所以复仇者们对未知敌人的实力一再低估？
可奥创...他不希望奥创被造出来，他不想看着那些灾难真正发生。他不想快银死掉，也不想索科维亚被炸到天上去，他不想托尼失去贾维斯，可如此幻视便不会出现——
他不是圣人。
他应该安安稳稳找个地方在灾难中苟且偷生，像个普通人一样。可他记得这些啊！他怎么能袖手旁观？！他莫名其妙的负罪感让他良心难安，他总想着做些什么，可又无从下手。
如果有个人知道他记得的一切就好了，如果有个人知道他所有的惶恐就好了。
汤姆自私地这么想。
他需要有个人理解他，分享他对这个世界的痛苦。
现在他把全部赌注押在了洛基身上，输了，一无所有。
==
我挺纠结的。不仅仅是自己越写越差。
我喜欢的太太写过一句话“我们不想要英雄们受难，可英雄们需要苦难成就自己。”
所以，要不要让他们经历那些啊。是按照电影剧情走还是咋地啊，迷。
顺带一提，其实汤姆就是试探洛基，但洛基也在试探汤姆吧。汤姆的每次欲言又止让他很感兴趣（buni）基神怎么会那么天真x
文力持续下降，作业还有一堆，期末怕是废了。
丧。
